[转贴]一生之秀

香烟

作者:小李菜刀8800/新浪锦瑟

　　2003年４月１日，香港文华酒店的高楼上，放飞了一个秀者（shower）的灵魂。这一天是西方愚人节，很多人都曾希望，这个消息不过是愚人节里一个最大的恶作剧。

　　我想写点什么。为了这个秀者曾是我少年岁月的注脚？为了《阿飞正传》里他那一抹忧郁的眼神？为了那一阕“夜阑静，问有谁共鸣”的旧歌？也许都是。也许都不是，只是为了一个落雨的黄昏里一个飞旋的身影。

　　“我听别人说这世界上有一种鸟是没有脚的，它只能够一直的飞呀飞呀，飞累了就在风里面睡觉，这种鸟一辈子只能下地一次，那一次就是它死亡的时候。”一部叫《阿飞正传》的电影里，一个叫旭仔的人喃喃地自言自语着。或许，这2003年4月1日的黄昏里发生的事，只是一只用了一生来表演的无脚的鸟的一次落地。

　　是那舞台上惊艳的一个回眸？是十二少那薄幸的笑容？是程蝶衣那人生如戏戏如人生的持着？这个叫张国荣的，我终于也不知道他的那一时段是演戏，哪一时段是生活。或许，他就是个纯粹的秀者，生活，对他来说就是一部戏。他连死，也做成一出戏。只是不知道，在他想象里这出戏留给人们的，是一出抹了鲜血的惨淡的悲剧，还是一出凝固着一个黑色的笑容的荒诞剧？
　　他是这愚人节里唯一的胜利者。他的一个谢幕，让这喧嚣的人间雨落滂沱。

　　我想写点什么。为了这个秀者曾是我少年岁月的注脚。为了《阿飞正传》里他那一抹忧郁的眼神。为了那一阕“夜阑静，问有谁共鸣”的旧歌。为了一个落雨的黄昏里一个飞旋的身影。但我终于不知道该写些什么。我呆坐在电脑前，想靠吸食一只烟卷来把这些惨淡的文字来维持下去，但这春夜里暖哄哄的风，格外荡漾得不安的体温，让我终于静默而无言。

　　我一遍遍的看《阿飞正传》的剧本。
　　“以前我以为有一种鸟一开始飞就会飞到死亡的那一天才落地。其实它什么地方也没去过，那鸟一开始就已经死了。我曾经说过不到最后一刻我也不会知道最喜欢的女人是谁，不知道她现在在干什么呢？天开始亮了，今天的天气看上去不错，不知道今天的日落会是怎么样的呢？”
　　他爱过的女人，正在电话里泣不成声；他爱着的男人……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？——天堂里的舞台上的他，有没有这样无声的想？

　　这个春天的天气很糟糕。希望天堂里，有美好的天气，美好的日落，有不谢幕的剧目。

　　“我就是我 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
　　天空开阔 要做最坚强的泡沫
　　我喜欢我 让蔷薇开出一种结果
　　孤独的沙漠里 一样盛放的赤裸裸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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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只有咬着冷冷的牙,报以两声长啸...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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